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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
石灵沉默不言。
韩奕望向石灵上人不屑道:“其实你们圣宗也不过是朝廷的一颗棋子而已。”
石灵眉头微蹙,但瞬间重归宁静,他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依旧用那副不疾不徐的口吻说道:“素闻蜀山剑法高妙,小僧今日就向韩道长讨教几招。”
韩奕敛了心神,伸出右手,简简单单吐出一个字,“请。”
话音落下,整个道场,整个峨眉山巅都陷入寂静,落针可闻。
清风拂山岗,道袍轻摆,红襟飘飘。
大雪山番僧佛语再启,峨眉山颠再度风云涌动。
三道金环被僧人气机牵引,忽而在左,忽而在右,可始终没有砸向身前那个气色平和的年轻人,片刻后竟是彻底没了踪影。
就在众人满心疑虑之际,忽然之间,金鸣之声大作,峨眉山上空有无数道金光划过。
十八道金刚铁环一一现世。
远处的曹芳见到这一幕之后,眉头微皱,蜀山剑法高深不假,可年轻一辈中只有秦观王知秋二人在江湖上素有盛名,韩奕则少有人提起,石灵上人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竟然直接摆出了十八道金刚铁环。
这位武道宗师的疑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面对满天金环,韩奕左手掐一道晦涩手印,体内气机瞬间流转百里,气势陡然攀升,与平素有几分文弱书生气的形象判若两人。
十八只金刚铁环漫天飞舞,无迹可寻,只有一道道流光划破长空,让人难以捉摸,终于在某一刻,第一只金环陡然消失,当再次出现时已在年轻道长右肩三尺处。
韩奕右掌如闪电般拍出,只听一道沉闷之声响彻道场,来势甚猛的金环倒飞而去,砸在那面已有上百年历史的砖墙上,墙壁轰然倒塌。
见到这一幕,那些原本还在偷偷观望的江湖武夫彻底没了胆量站在道场四周,瞬间退出三十丈。
接二连三的金刚铁环开始从各个方向不断撞向年轻人,破空之声大作,韩奕身形急闪,快如闪电,以至于道场上只能看见一道道残影,偶尔会有一只金环砸在年轻道长身上,但也只是被其反震回去。
“蜀山韩奕,看来咱们还是小瞧了他。”曹芳自言自语道。
张奴儿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意,“看看再说。”
金刚铁环四下激射,或砸向石阶,或撞向山门,或砸中大殿飞檐上的某只檐兽,其中一只飞向了峨眉山金直接砸中了那尊低眉的菩萨塑像,从其面部洞穿而过,一个极小的黑点在洁白的石像上显得极为刺眼。
峨眉山颠,残垣断壁。
石灵开始再次前行,每踏出一步,那些金刚铁环的气势似乎就会上涨一截,在道场上形成一层恐怖的威压。
十八道金环由中年番僧气机牵引,气机不绝,呼啸不止,且每一道金环都带着无匹霸气,有遇山开山之势。
韩奕从容不迫,道印再变,附近一丈范围顿时被一层薄如蝉翼实际上坚不可摧的罡气笼罩。
峨眉山巅风起云涌,旁观众人只能看到十八道金刚圈不停砸向那道罡罩,在其表面荡起一层层涟漪,看得人惊心动魄。
蜀山跟峨眉众人忧心如焚,即便已经知道韩奕修为不俗,但如此被动的苦撑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林鹿望着道场内极为熟悉的一幕,不无担忧,当初俞佑康在山谷内构筑剑气樊笼,同样是坚不可摧,可最后在魔教高手黄甫成的那一撞之后被迫撤去,原因无他,太耗精气神。
石灵上人步步紧逼,他神色和蔼,一如每日在雪山之巅围着那座巨大的转经筒行走一般,从容慈悲。
中年番僧修佛二十年,至今转经已有十万八千次,每转一次必诵金刚经,诚心至极。
圣宗门人三千,据宗门内老僧所言,中年僧人的佛性算不上出类拔萃,然而石灵硬是凭借一颗赤诚之心及无边大毅力在三十岁那年成就佛门大金刚,成为圣宗百年以来修成此法最为年轻的人物。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自此以后,石灵在修道一途便遇到了瓶颈,修为十年无寸进,让宗门内那些原本对其寄予厚望的老僧无比惋惜。闭关多年无果,此次下山,中年人未尝没有为了让修为更上一层楼而‘剑走偏锋’的心思在里面。
和尚步步为营,青石板在其脚下仿佛如沙土一般,一踩即碎,留下一串密密麻麻的‘蛛网’。
在这极短的时间内,韩奕已经抗下了不下千次的冲击,脸色愈发凝重,且渐渐显出一丝苍白,然而他的眼神依然坚毅。
蜀山四大弟子中,韩奕剑道天赋不是最出众的那一个,从这一点来看,这与修佛的石灵有相似之处,年轻人悟性比不上王知秋,论心性坚韧,他甚至自认比不过师弟陈松龄,更别说如今远在荒原的大师兄秦观了,现在加上小师弟上山,虽然知道对方修为是几人中最低的一个,但他隐约感觉得到,其身负的那份剑道气运,自己望尘莫及。
可即便如此,年轻